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三。去轻快铁的路线一如往常,沿着组屋楼下的露天停车场,经过垃圾槽后是停车场的出入口,那是一个斜坡,我顺着下坡之势轻松的走到马路旁,两望无车,徐徐越过马路,在另一边的人行道立足。继续行程,不一会儿走出了住宅区,是另一道更宽的马路,马路对面是建筑工地,几栋公寓赤裸裸的伫立,好几辆拖格罗里停泊路边,应该是司机的三位印度大兄在路旁比手划脚,我经过的时候他们叫住我,询问军人医院的建筑工地在什么地方。想必他们错以为公寓的建筑工地建医院的,我也开始比手划脚,告诉他们正确的地址。“你沿着马路直走”。
我沿着人行道直走,经过道旁的大树时听见喋喋不休的鸟雀声,抬头一望,密密麻麻的树叶枝丫,哪有鸟的踪影?我在看不见的鸟雀密语中走完了人行道,拾级而下,转入另一个住宅区的道路。也许罗智成能够明白这些鸟雀的密语吧。住宅区里头的道路很快就走完了,转入两排长长商店的大街,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,想必都是和我一般的上班族吧。大街的尽头就是轻快铁站,入口处有档子摆卖食物,面米粉椰浆饭三文治糕点,还有一位中年妇女站在梯级边售卖报纸:东方日报,60仙一份。上到月台时才7点12分,比平时早了。所以我没看见熟悉的候车面孔,说起来这熟悉感如此卑微,我们都不认识彼此,没交谈也不曾点头微笑。可是每个清晨候车的时候见到他们,我都觉得心安,除了可以确认我没迟到之外,还有一种因规律性而产生的理所当然感,些许亲切,一点心照不宣的笑意。
轻快铁拥挤非常,我门在里头各自占据一块方圆。不说其中的推挤和上下车的不体谅:车厢内明明没有多余空间的,人群还是要挤进去。车厢内明明有人要出去,车厢外的乘客深怕车门马上关闭似的,一窝蜂踏入车厢。我静静看小说,一路到达目的车站。下车扬长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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