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都在聽歌 - 續

另一支我非常喜歡的樂隊是蘇打綠。先不說他們最獨特的聲音- 青峰遊走於男聲女聲之間的嗓音。我一直認為青峰的歌詞是一種極致的美麗，充滿詩的意象，當那些意象串在一起就形成了美麗意境，我想蘇打綠的歌單用看的就是一種享受了。歌詞迷人之外，他們的歌也有很棒的編曲音樂。那些編曲非常豐富，音樂鋪排有層次感，我常常就喜歡特意捕捉某一段的樂器獨奏或歌曲前奏來好好享受，譬如《你喔》的那段吉他伴奏，《早點回家》前奏的打擊和中段的中提琴，等等。如果說五月天是熱血的，那麼蘇打綠則是優雅的。我記得第一次聽他們是一首叫做《小宇宙》的歌，幾乎是馬上就喜歡他們的曲風，而歌詞部分是後來才慢慢發現到的精彩。只是當時他們的CD都不容易找到，一直到《無與倫比的美麗》時才在架上開始看見他們的CD。不過我是遲至《春。日光》這專輯才開始買他們的CD，一直到目前的《夏。狂熱》，繼續期待他們的秋和冬。

翻出一片封面是卡通自畫像的CD，是友人贈送的珍貴CD，陳珊妮的《貳零零弎現場作品限量版》，據說只發行5000套，我這一片的編號是3620。中學時期第一次聽陳珊妮是她的《華盛頓砍到櫻桃樹》，以及後來的《四季》。她的歌詞和曲風都獨樹一幟，好玩得來又很有意思。我比較喜歡她早期的清新音樂，後期她大量運用電子音樂，譬如說《後來我們都哭了》這張專輯。其實我也有這CD，只不過電子合成音樂不合脾性，之前鮮少聆聽，如今回顧也無意再聽。終究只是想听《 貳零零弎現場作品限量版》。我把CD2，在金石堂我的書房演唱會現場錄音的那張CD放入CD Player。這Live的錄音現場感很特別，大概是場地小的關係，歌聲和音樂聲的回音較重，有種在房間裡聽演唱會的感覺。我還蠻享受這CD的，音樂方面只有吉他和鍵盤，剩下的就是陳珊妮的歌聲。尤其是吉他的清脆聲最讓我著迷，而用鍵盤模擬出來的鼓擊聲輕輕的不像真正鼓擊的厚實音質，完全讓吉他做主，引導著歌曲的節奏和旋律。我坐在地上一首首歌接著聽，聽過她為夏宇的詩作曲的經典《乘噴射機離去》，以及比較後期的《你在煩惱些什麼呢？親愛的》。《乘噴射機離去》是長達八分鐘的歌曲，因為這首詩原本就很長。當初也是這樣更加喜歡陳珊妮的，會拿夏宇這首詩來譜曲的人，我怎能不喜歡上呢！聽著她在《你在煩惱些什麼呢？親愛的》尾端呢喃“你不覺得他很適合早上嗎？你不覺得他很適合。。。譬如說。。。奔跑。。。他適合打開舊餅乾盒，讀潮濕的舊信。他像一個軟木塞，封著一瓶酒。”，如碎碎細語，零散的畫面感拼湊出一種感覺，原來歌曲可以這樣傳達。有時候聽見多年前反复聆聽的某一首她的歌會發出會心一笑。譬如那首《美麗的女生》 - “希望美麗的女生，住在樓下。希望美麗的女生，看我一下。。。”。而《完美》給了我全新感受，彷彿雷擊，她唱“他們都不像我，不像我要求那麼多，不像我思考那麼久，不像我如此耐心等候，發現一切都是錯的，就看你怎麼說。”凌厲吉他掃弦聲衝擊著耳朵，蕩漾着歌詞在心裡激起的漣漪。閉上眼睛，我只想乘噴射機離去。

因為，“事情總有一些變化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