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病这回事

上个星期伤风了两天，周末前及时复原。怎知道周末过后，这个星期开始，除了喉咙发炎之外，还连续两晚在半夜起身，身体火烫得很，却觉得寒冷，赶紧披上长袖衬衫长裤袜子（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张棉被），卷缩入睡。这短暂性的发烧现象终于在星期二升华，喉咙的疼痛，身体皮肤表面的滚烫，再附赠头痛。我不得已去了诊所，医生说不过是病毒感染，只要把喉咙的痰消除就会渐渐康复。然后他给了我一天病假。
痛苦从病假开始。话说我在早晨十一点离开公司回家，一路上戴着耳机听歌，还算正常。可是一下了轻快铁在步行回家的路途中我感觉自己力气一分分消失，头也越来越痛。所有的神经末梢异常敏感，一个脚步一次咳嗽都牵引脑袋的剧痛。那个程度的头痛还算可以忍耐，我回到家就吃午餐，吃了医生开出的药，打开电脑消磨时间。无力感愈发强大，我倒在床铺睡觉，暂时把头痛和喉咙痛安置梦乡。就这样睡睡醒醒直到五点多，头痛更加猖狂，我无法阅读，也无法专心看电影。只好看电视，把自己投入连续剧的世界（虽然我没看过之前的剧集），一面忍受阵阵随着呼吸膨胀收缩的头痛。这可是我不曾经历过的事情啊，一直以来都没有头痛的病例，以前伤风发烧也未曾试过头痛，这回的发烧却如此剧烈的头痛，好像要把之前的眷顾连本带利施加在我身上似的。
尔后的夜晚时分是梦魇的开始。我醒来好多次，都是被头痛醒的。好像一万只蚯蚓在脑袋里头钻洞，1，2，3，钻，稍停一下，再1，2，3钻，如此规律性的疼痛。有几次我忍耐不住，强忍晕眩的感觉起身，上厕所，喝水，在客厅绕几圈，回去床铺。如此重复的动作，一直到最后一次醒来，大约是六点多，一般的起床时间，头痛才减缓。我松了一口气，难挨的一夜总算过去了。这是外头下起雨，我知道今天自己不适合上班，就继续睡觉，迷迷糊糊直到八点左右起身。自我评估一下，头痛减轻了，喉咙也不再痛了，发烧退了很多，只是走路的时候有少许晕眩，还有鼻腔和喉咙间挥之不去的痰。在客厅坐了半个小时，力气稍微恢复。我打伞出门买豆奶和报纸，那是已是小雨，周遭的马路和树木湿湿的。我一步一步往邻近的7-11走去，迎面有人跑步。好怀念健康的日子。
现在我已吃过早餐，也吃了药，加一粒阿司匹林来抑制头痛。脑袋馄饨一片，也许等下会继续睡觉，希望不会继续头痛，希望明天醒来还我健康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