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我再没继续当谁的潜水艇了,我遇到六月。
六月不是美如天仙。他就是合我眼缘,我那时见到他后惊为天人,如此女孩,我的100%女孩,竟然和我同一个科系。我已经顾不得潜水艇的哲学了,找个机会认识了他,我写了篇小说表白,即使我知道他已经有了要好的男友。而结果,结果当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啦,我没有村上春树的笔才,四月清晨遇见一个100%的女孩,我的100%女孩啊。我一见钟情,却不懂如何表达。我想紧紧捉住的幸福,是我一个人以为的幸福。终究还是一篇用身体写的小说,我把六月这个名字放在生活的每个角落,在眷念和薄薄的希望期待中过了最后两年学院生涯。
现在,好多年后,我站在这个时间的点回望当时的情感。冲动的单纯,我那时追求的不是六月啊。是一首诗,一见钟情的诗意。孩子气,还那么认真的希望过,踟蹰过,失望过,哀伤过。我在细细绵绵的诗意里品尝孤独,谁唱过的,你听寂寞在唱歌。我刚到都城读书,第一次离乡背井,我在身体的自由里舔着一份深深的渴望终结孤单,想念家乡的人儿。轻轻的,我任寂寞随学院生活摇晃,写长长的信给六月。寄出去的和不寄出去的。三月是雨季,前晚才下过长长的雨,课室外头的草地还潮湿。就是那样的一个三月,我遇见了六月。。。
情感像一片草地,失恋是一台割草机。我也是园丁,推着重重的割草机把上一季丛生的草地重新整理。下午的最后一片草坪。光滑明亮,青草的芬芳味道。我是否曾期待着一株小花的诞生,鲜黄色,不高,经典的五花瓣,随风摇曳。我也许真的期待过。草地曾经肥沃,花草曾茂盛。割草机是一台怪兽啊,每一次她隆隆开过草地,总有一些绝望泥土甘愿自闭。从此拒绝开放,视种子如鸟粪,对肥料和水分无动于衷。唯有,唯有在天晴的时候张开眼睛,看一下阳光灿烂,那曾经艳丽的梦想。
阳光灿烂的日子。我叫那段日子作灿烂,你是太阳,我受你眷顾,欣欣向荣。那时你保管着我的心,我保管你的。是啊,青衣女孩,你曾是我最辽阔的草原。苏打绿说,无与伦比的美丽。你还是我的蝴蝶。所有的悸动,暖流,温柔,诱惑,感激。你赐我于光亮,也给我影子之暗谧。从此我学会了光,和光的温热。我认识青衣女孩的过程很平凡,尔后也不过是点头之交。不知从何开始交集,也许是听歌,还是读的书,总之品味最后交集了,我们进化成无所不谈的知交。续而讲久久的电话,吃长长的晚饭,在messenger聊不完的话题。我知道再进化就是越轨了,你是有男友的人,我们不能,不能越轨。这是禁忌,道德伦理的禁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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