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博物館室內拍攝的難處,其一是光線不足。這光線不足之說只對相機而言,就人類肉眼來說,室內只要有燈光雙眼就能視物,傳達至腦海的影像足以讓辨識過程操作,這個過程是連續性的,我們可以想象外頭景物像流水般流入眼睛在腦海成像。相機不一樣,她是時間性的,只摘取某個時間片段的景物(千分之一秒或百分之一秒或四分之一秒,這就是所謂快門了)就得在感應器(菲林)成像,所以對光線的敏感度極為重要。于是就有了ISO,所謂感光度,來調整數碼相機的感應器(sensor)對光線的敏感度。所謂對光線敏感,也不過是感應器在把光線轉換成數碼訊號當兒加大力度 - 放大訊號強度。這個放大過程會有差錯,放大的幅度越強則錯誤越多 - 這就造成了所謂的雜訊(noise),也就是照片里明顯看得出影像是由一連串的小點組成的視覺體驗。
譬如這張在生活館攝影廳拍攝的照片,因為燈光不足,得用ISO800 (一般來說ISO100是沒有雜訊的),看得出左邊的文字有燈光集中照明,而周圍的部分一片黑暗。明和暗之間的過渡有些粗糙、并有黑和白之外的顏色粒子,這就是雜訊了。雖然說有雜訊的照片看起來不夠“干凈”,大概是柔滑絲綢和粗糙麻布給人的視覺感受吧。可是雜訊帶來的顆粒感也有其風味 - 用顆粒組成的影像,一些失真的顏色。當時GRD的光圈完全打開,針對燈光下的文字部分曝光,快門還是慢過手持相機不造成振動的“安全標準”。于是只好把ISO推高至800,心里明白雜訊無可避免(如果是DSLR的話就沒問題,因為DSLR的雜訊遠比digital compact少)。也因為拍攝的主題傾向黑白的單色調,加強顆粒感也別有味道;在后制時也加強對比,黑暗部分的雜訊通通變成一片黑色,讓視覺更集中在明亮的部分。
生活館的燈光設置配合展覽的重點營造觀賞氣氛,所以我拍攝這張照片時只針對明亮的照片曝光,讓暗部始終陰暗,亮的部分保持明亮,想保持現場的視覺氣氛。還好那處的光線不太暗,足以讓GRD以ISO400在安全手持快門下拍攝。我把相機舉至和相片平行的角度,主題是柔佛蘇丹的肖像照,放在左邊;把右邊留給其它肖像照。找到的角度剛好讓三張肖像照從左至右排列,并由大至小,形成看不見的線條作為視線引導。
整體來說博物館的展覽廳都是以集中式的昏黃燈光為主,并言明禁止使用閃光燈。如果使用DSLR,大可以大光圈鏡頭高ISO來手持拍攝,無需三腳架。可是digital compact沒有大光圈(我這臺GRD算是異類了,F2.4的光圈,一般digital compact都是F2.8甚至更小)。
我沒帶三腳架(在博物館用三腳架也很麻煩吧!),只好手持拍攝,把ISO推至400(這是GRD雜訊還可接受的最高感光度了,雖然可調至ISO1600),光圈打開了,測光下來,快門還是太慢;而GRD沒有防手震功能,我只好盡量找支柱來依靠,避免手震。譬如這張是把相機抵著外頭的玻璃箱拍下的,雖然是17份之一秒的的慢快門,還是能夠拍出清晰的照片。下一張因為無處可靠,勉強用12份之一秒拍下,看得出照片不夠清晰,物體的衣服線條和臉部表情都模糊了。
去聽演唱會時自然也帶著GRD,不過沒奢望要拍下陳綺貞在舞臺唱歌的風采。雖說坐在前方的位置,距離舞臺也大約三十公尺,如果是DSLR加200mm的長鏡頭就剛好夠用。GRD的28mm廣角注定了她只能拍全景,如這張容納舞臺和聽眾揮手喝彩的照片,我等大熒幕顯示出陳綺貞的特寫時拍下,并往下取景把剪影般的人群納入畫面,想表達“這是一場快樂的陳綺貞演唱會”的訊息。由于現場只有舞臺的燈光,周圍卻一片黑暗,相機的自動曝光會偏向重現暗部,而造成舞臺過度曝光。反正Digital compact即拍即看,就試著根據相機自動曝光拍一張,看了效果后再決定要減低多少級EV。這張是-1.7EV拍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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