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椅子

昨天放工后，我乘搭时光机回到若干年前的咖啡豆。那时娜娜和++坐在我对面的沙发，一杯巧克力和两杯咖啡站在小小的圆桌上。也听不清楚我们说了什么，大概是工作和生活的一些纳闷事情。就那样子，那段放工后的休闲时光旋转成一个漩涡，把所有的不快和烦恼都卷入。时光暂时停止，我缓缓呼吸袅袅言语的余温，安静而优雅。我们分享着那刻宁静，释放彼此的磁场。

突然就有种温柔的感觉了，思绪蔓延起来，那时的磁场直到现在还感应着吗？笑笑，记忆无所遁形，我们不都怀着彼此在生命中的穿插而存在吗。偶尔离开，偶尔回来，像季节。或者就此驻留，还是道别，像流星。我自时光机下来，怔住。时间原来不曾存在过啊，变化的是空间，那是我们在某地，那是我们在彼地，之间的距离。然后我清理手机的短讯，把旧的短讯都删除。其实记忆还有盈余，只是讯息太多导致手机阅读信箱的速度变缓，回忆原本都是要用力的。我匆匆扫过几个星期前，几个月前，甚至是几年前不同的人捎来的文字。好多都已不复记忆了，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怎样的心情下他们传来那样子的讯息。我毕竟还是感应不回原本的语气了。我们经历过的渐渐累积成另一个我们，那些对话，也许在某个空间点上闪耀着顿悟之光而豁然复活。进化。我还会再说同样的话语吗？

时间原来不曾存在过，咖啡凉了，也许椅子本来就是空置的。